混沌的天空,如镜的海洋。
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后,便睁眼起身,脚下了传来似有似无的特殊触感,而视野所及的地面皆是如水般流动的倒影。
双脚站在了一片海面上。
向远处看,这是一片无比透彻的海,那些只能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星海世界于这片仿佛无尽的海面之下寂静沉浮。
如果直接垂下头,便只能看到一面由水形成的镜子,好吧,从首先印入眼帘的那令人骄傲的长度和历经斗争的高耸之物看来,我是原本的我。
蓝星白渊。
我的倒影清晰却毫无温度,和水中的我对视时,蓝星的过往经历和穿越泰亚三天内发生的故事在那片水域中形成了数之不清的电影画面,最后它定格在了我以泰亚白渊的身体持匕疯叫的样子,看上去诡异而色糜。
我后来晕过去了?!
但是在那之前,蕾叶被我杀了,她的脑袋现在已经在那近百次斩击中变碎成了血肉碎片?!
这样的想法在我脑中出现,说不清恐惧和惊异那样更多一点,可之前心中所产生的莫名疼痛却又已完全消失了,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蕾叶她没有死。”
一个出乎意外的声音在我耳畔,或者应该是在我心里出现了,虽然语调平和温柔,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熟悉到可怕,但一时间又和我记忆中那些人对不上模样。
“意思是我被她给反杀了?”
我下意识的问,情绪有几分低落。
毕竟上辈子车祸死的就很难看,魂转美人后原以为可以得证真武大道,没想到刚开始新生活三天又凉了,还是以那样说出去叫人能当簧段子讲的屈辱姿势。
“蕾叶是不会杀我的,因为她一直在都爱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姐姐。”
“我是她姐姐?不对,你所指的是人……【你】!”我的意识陡然紧张了起来,我大概意识到在和我对话的人是谁了。
“你是白渊?!”
“嗯……”像是撒娇的回答。
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指引下,我诧异的回过头去,那个说话的人就在我身后两米外的位置安静的站着。
泰亚的白渊,她的笑优雅而单纯,那具我用了三天,但每次看到之后心中都会产生生物本能反应的神造玉体在这海面之上亭亭玉立,同我赤诚相待。
“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她的美眸转动着,那灵动活泼的样子和我想象中冰冷孤寂的她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当下她应该是在想该如何称呼我,毕竟我们拥有同一个名字,如今我亦然用着她的身体。
也就只是几秒的时间,她面上泛起我很熟悉的绯色,甜甜的笑着说……
“……亲爱的。”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暂且忽视了她那带着浓浓暧昧的称呼,我望着她说:“这像是一场梦,但我觉得这应该是真实发生的,因为我成为你的这些天里并没有做过梦,如果你读的懂我的心,你应该是明白的。”
“难道你不是想要吐槽亲爱的这个称呼吗?”她主动的走到我身边坐下,双手抱着膝悠然自如道:“我当然能够看到你所想的和做的那些事情,毕竟我残留的意识一直都在你的心里,无论是对萧辰的爱慕还是面对蕾叶时的心痛,那都是属于我的感觉。”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的通了。
“你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肯定啊,毕竟我至少得让你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想抱就上来抱住我啊,反正我的身体都被你用坏了不是么?”
她朝着我抬首嫣然一笑,我终于意识到她的学习能力究竟是强到了怎样的程度:那些由我结合前世经验自行研发出来的妩媚弄姿态势经由她这原主再度施展姿色竟是更上一筹。
说起来有些尴尬,但事实确是在坐下从背后把非常实诚的她搂住后,大批量生物热能霎时向着我的腰部汇聚,御龙征战的筹码已经叠到了紧贴九十度的位置。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你自己平时都自己玩了那么多遍,也不嫌腻啊?”
她娇嗔着向后探手轻轻打了我一下,又迅速的缩了回去,小女人一样嘟哝道:“好烫……”
“单机和联机比不了啊。”我贴着她的背,埋首于那满头青丝中,贪婪嗅着她那独特的香气。一双手也如平日自己玩单机时那样攀上了她那芬芳傲人的资本,并对着那两枚▇▇娴熟的挑弄着。
“讨厌死了你。”
她羞红着面拨开了我作乱的手,并把它们交叠在脖颈前握住。玉背则是往后毫无顾忌的紧贴了上来。我的身体中并无武道之力,而她仗着真武的力量短暂锁住了我的动作,所以我们就只能以这样一个让我生理上十分尴尬又使人面羞的姿态贴坐在一起。
“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那你先放开我,我的手都快被你掰断了。”我提出抗议。
“我不会乱摸的,我们就正经说话!”
“信你个鬼……”她幽幽叹息着,但还是把我的手松开了,于是我将双臂改为搂在她腰前的姿势,静静感受着她那如天工丝绸般柔软暖和的腰腹,以及从之上位置隐隐传来沉甸柔润。而她则是把臻首靠在了我的胸膛上,那画卷难书的容颜向后仰起,于是我们便得得以在这水天之间四目相对良久。
终于,她羽睫微微颤动,朱唇轻启,打破了时空的凝结:“我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很糟糕吧,毕竟我是个整日沉迷于生理感受到废人,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烂裤裆。”
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时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也许是陈述吧,那种对于她听了之后骂我或是理解都无所谓的陈述。
“我不在乎那些。”她摇头。
“我喜欢你小时候的故事,喜欢你每天在课堂上开小差,放学后和同学们一起跑游戏厅,去野外钓鱼被野狗追着咬,给初恋女生写情书结果不小心被妈妈发现……”
她就这样在我怀里一件件说着那些我早就忘记了甚至是不愿意去想的童年回忆,期间有甜有苦,包杂着可以让人社死的黑历史。
偶尔陷入回忆中的我也会跟着她一起笑笑,虽然我搞不懂她这样做的意味究竟是什么。
“还记得那次吗,你当时揣着早餐攒下来的二十块钱跑去黑网吧打开个通宵,结果路上被人打劫了,于是你气不过去把网吧老板关着的藏獒放了出来,爬到墙上看打劫你的那些人被狗冲进包间里一顿咬……”她咯咯的笑着说出了那段曾经让我感到十分骄傲的历史。
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些发生在平凡世间的琐碎日常,但我其实并不太想再去回忆蓝星的事情了。
“你肯定也知道那些煞风景的事情吧。”我忽然很不识趣的这样说,很多挥之不去疯童年阴影是我长大后破碎三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为什么不说说那些事呢,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很在乎的。”
她垂下头沉默了一小会,忽然就哽咽流泪了:“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属于他们的痛苦不是吗……我知道你后来的人生是由那些坏事主导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自己曾经所讨厌的那种样子……”
“我忘不了,你也不要让我忘记,因为那就是我曾经的狗屁生活中外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调味剂,它们让我这一锅汤变了味道。”我自以为是的她的脸扳回来,垂头亲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
我的声音同样哽咽,像是生铁和纸的磨蹭:“我没办法选择出生,也没办法去阻挡该死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安排和嘲弄。”
“我没想要让你忘记……”
“那并不是我所愿意的,你是知道的!”陷入破落回忆的我强行打断了她的话。
父亲无休无止的家暴,母亲上吊自杀的样子,小时候被远房亲戚▇▇在床,感情深厚的无猜青梅于最好的年华在病床上惨死,社会上旁人事不关己外加落井投石的冷漠眼神,成年后为了迎逢那些达官贵人们喜好所做的▇▇之事………
那些该死的画面涌入脑海,于是它们便也酿造出了我这个21世纪蓝星上并不算特殊的堕落个体。
“他们都该死!”
“▇▇的蓝星就是▇▇!”
我忽然猛地咬住了她柔软的脖子闷声骂道。既然我们是灵魂互通的,那么我想我此刻癫狂的情绪她应该能够体会到。
一种蔓延到全身的病态心理甚至是让我将她的玉颈咬出了血痕。
我期待着她把我推开,以她武者,哪怕只是凡阶下品武者的实力做到这一点也很轻松。其实我更希望她能够骂我或者打我,这样我就能够继续自暴自弃当我的烂人,我想把泰亚世界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都当成一场虚幻离奇的梦,重新变回了蓝星那个游戏人间的恶魔。
她贝齿紧咬,一声不吭,居然在落泪间还点头承认我的骂声是对的,我因此则变得更加愤怒了。望着怀中这个曾用过她三天身体的柔弱女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恶心情绪从我的心底升腾而起:即是现在的我非常想要看到她丧尽尊严在跪伏在这片海面上婉转欢吟的样子……
“你……”
“想做什么就做吧……”
她咬牙哭泣着,雪臂轻展,将我原本环绕在她腰际的双手拉覆向了上方。
她的迁就和爱让我感受到了那雪玉饱满上冰屿化阳,杏曳如烛的广阔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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